的剧痛袭上。

巫盏忍回痛吟。

方才还不察,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到,她这是生了气。

应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。

他思忖着说:“适才所言,是我不——”

“别说话。”桑褚玉打断他,“小心将药涂嘴里了,苦得很。”

似为证明所言不虚,她的指腹有意擦过他的唇。

唇上擦过一抹温热,巫盏下意识抿唇。

苦涩顷刻间逸散开。

又抬眼看她。

那张脸总瞧不出什么表情,他以为是她性情淡然。

不想那些起伏情绪都藏在了平日的一举一动里。

便像藏在嶙峋怪石底下的瑶草琪花,待人找寻。

却也可爱。

刚这么想,身前人就收回了手。

“伤口裂开了。”桑褚玉又散开芥子囊,“没关系,我还有止血的药。”

巫盏抬手捉住她的腕。

“适才是我失言,既是口舌不当,便留了这伤在此处,以作赔罪,可好?”

温温和和的一句话。

“何须赔罪。”桑褚玉说着,却将手里的芥子囊系上了,“不过大祭司好像很容易受伤——戴面具也是为了防伤?”

巫盏:“模样可怖,遮掩为好。”

桑褚玉微躬着身,看见了他的眼睛。

跟他的头发一样,那双瞳仁颜色也很浅,上面布着细浅的脉络。

让她想起叶脉,蝴蝶翅膀,或是木头上的纹路。

很怪异。

却又漂亮惑人。

不过有面具投下的浅浅影子,仍旧看不大清楚。

于是她下意识问:“能不能摘了面具看看?”

巫盏:“恐会惊扰。”

桑褚玉却还没撞见过什么能吓着她的东西。

她道:“没关系,我胆子大。”

巫盏稍怔,随后嘴角微抿,一把温润嗓子都颤着笑:“依着常理,不该说些皮相不重要的宽慰话么?”

桑褚玉认真点头:“下回我注意。”

巫盏笑意更甚,却是由着她将手搭在了面具边沿。

指腹微一用力,面具便掀开些许,露出白净的面颊。

桑褚玉在他的眼尾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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